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敏銳的眼睛、神奇的本能 讓電影有銳利的焦

作者:SUSAN STAMBERG

日期:2014年2月28、3:20 AM


在電影“姐姐我醉大(Walk of Shame)”的拍攝現場,兩位攝影組員Larry Nielsen(中間)和Milan "Miki" Janicin(右邊),協助設置拍攝用的懸臂(Crane)。Nielsen將使用的無線追焦器,用紫色的登山扣環吊在他的外套上。


你不會相信 — 我自己是不相信 — 但負責讓電影的每一顆鏡頭都有焦的人,從來都不靠透過攝影機鏡頭進行對焦。


追焦手Baird Steptoe說“不!我們都不透過鏡頭。”


從電影“靈異第六感(The Sixth Sense)”、“雷神索爾(Thor)”、到去年的“亞當等大仁人 2(Grown Ups Two)”,Steptoe都擔任攝影大助(First Assistant Cameraman),他說他已經學會了判斷距離 — 精確的距離 — 只用他的肉眼。


他說“我的意思是,我現在可以大約的告訴你,從你那到我這裡的距離。要我說約略是兩呎十一吋。”


真的是兩呎十一吋,這不是我帶著皮捲尺精確的量出來的,而是Steptoe擁有一對真不是蓋的眼睛。在一部電影中,如果他錯了,他可能會因此丟掉工作。


事實證明,追焦手並不透過鏡頭觀看,因為這是攝影師的工作 — 他們忙著進行拍攝的取景、平移(Pan)及、搖鏡,因此他們沒有多餘的手可以顧及焦距。像在好萊塢這種分工細的群體作業環境,追焦已經成為獨立的操作、一項專職的工作。


浪漫喜劇電影“姐姐我醉大(Walk of Shame)”的攝影大助Larry Nielsen,生來血液裡就帶著電影的細胞,他是電影工作世家的第三代,他的祖父及父親,是攝影師及動畫師。


Nielsen遙控設備控制焦距、縮放(Zoom)、及攝影機的光圈(Aperture);在白色的轉輪上標記著代表距離的數字。Nielsen評估攝影機和演員之間的距離,並且必須非常準確:如果將轉輪設定成9 1/2呎,但實際的距離僅為9呎3吋,那麼拍的影片就會失焦。


為了抵禦大清早的寒意,Nielsen戴著針織帽、穿著保暖外套、及露指手套。他將使用露在外的手指,在此場景中使用無線遙控調整焦距 — 無線,是因為他無法跟一般情況一樣,站在攝影機的旁邊調整鏡頭上的焦距轉環。今天的RED EPIC攝影機安裝在一隻很大的懸臂上,它距離地面很遠。


在攝影機下方的Nielsen,有一個以呎為單位標記在轉環上的遙控器,他根據目測攝影機與演員之間的距離旋轉轉環,他必須讓誤差不超過幾吋,才不至於出錯 — 而Elizabeth Banks所掌控的懸臂不停的搖鏡追隨主角,因此兩者之間的距離不斷的在變化。


Nielsen說“在她轉彎的時候,我的工作就是將焦距放在她的臉上,這樣(觀眾的)眼睛就會很自然的放在焦點所在的位置上。”


在電影中,Banks的主角處於一陣慌亂:她要參加一個電視網工作的試鏡,但她的車被拖吊。他們準備要拍的場景是,她一路狂奔,當她最終追到她的車子時,是灰頭土臉、頭髮亂糟糟。


因此,Nielsen忙著來來回回的想著如何調整焦距、縮放及調整光圈,確定可以讓搖移的攝影機,可以完全清楚的追到她所有的移動。


他解釋說“一開始她的距離大約是16呎,她將朝攝影機走來,走到大約9呎的地方,然後攝影機會猛然下降,並向她靠近至大約5 1/2呎的位置,我的工作就是要確保在每一個影格、一秒24格,她始終都在焦距上。”


這有點像在真正開始拍攝之前,以慢動作的方式,在腦子裡進行反覆的練習。


導演一旦喊“action!”在拍攝過程中僅有兩個人在移動 — Banks及追焦手Nielsen,他使用遙控器不斷調整因攝影機距離不同而改變的焦距。“姐姐我醉大(Walk of Shame)”的導演Steven Brill說,他百分之百仰仗他的攝影大助讓場景有焦。他說“如果拍的結果不銳利、沒焦,這樣的影片不能用,我們就無法再繼續往下拍下去。”


即使是攝影導演(Director of Photography – DOP)Jonathan Brown,都肅然起敬。他說“這是神秘的藝術。”


藝術的Nielsen現在已經可以完全的掌控,但這當然不是一促即成。在Nielsen開始學習追焦時,也是用皮尺進行測量。經過一段時間之後,他的眼睛受到了訓練,而他再也不需要皮尺了。他說,只有在某些情況下會需要。他承認“在一天工作了14、16小時之後,我偶而會拉出我的皮尺。”


他發現,他自己有時連在日常生活中都在追焦 — 例如:站在戲院外面的長隊中排隊。“是的,有時我會說「我們」大約25呎,而這隊伍大約每個人花十分鐘。是的。”


現年48歲,在入行多年之後 — 他參與“阿凡達(Avatar)”、“反恐戰場(The Kingdom)”、“隔離島(Shutter Island)”及其他許多知名的電影 — Nielsen對他的技術很有信心。他解釋說,在舊時代這會比較困難,因為當時在拍片現場,並沒有監看螢幕可以立即檢查所拍攝的內容。許多年前,電影工作人員必須等到第二天才能看到細節 — 如果他們需要重新拍攝模糊的片段,那將會花很多錢。


試著想像一下,在Gloria Swanson的“日落大道(Sunset Boulevard)”電影中,如果追焦手在著名的最後一幕沒有盡到責任 — 她也許已經準備好了拍她的特寫鏡頭,但最終並沒能產生所想要的效果。


編者註:Larry Nielsen與Miki Janicin跟其他一起工作的伙伴一樣,哀悼攝影二助Sarah Jones在2月20日於Gregg Allman的傳記電影“Midnight Rider”拍片現場工作時遭火車撞擊而喪生。他們的劇組及許多其他電影從業人員,將出席本星期天(3月2日)、奧斯卡頒獎典禮的“In Memoriam(向大師致敬)”一節中對她的致敬。


原文出處:http://goo.gl/ruSMI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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